第15节(1/2)
作品:《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+番外》
,在未来少奶奶跟前站稳。猛地见到能对阁里生意做主的另外一个主子,惊艳之余,还有未知的忐忑。
“少、少奶奶,还有什么吩咐?”
陡然被人喊‘少奶奶’,至秀那股害羞的劲头涌上来,不敢教羞涩显露人前,她强装着淡然,看了眼老神在在的春大少爷。
春承心细,察觉到她刻意藏起来的不自在,冲着侍者冷淡道:“没你们的事了,下去吧。”
她惯来冷冰冰的,唯一的温声细语只给了眼前这人。侍者不觉什么,笑着退开。
春承指尖点在右手手背:“秀秀喜欢做生意?”
料到她有此一问,至秀从容道:“算不上喜欢,却也不讨厌。”
之所以会,说起来还是前世为了嫁个好人家,能够妥善的相夫教子,打理俗务。而后 Yi-n 差阳错嫁进春家,有了一个女夫君,又在成亲当晚遇上城破,转念一想,至秀眸眼生出笑意。遇见这人,怎一个缘字了得?
“你笑什么?”
“笑春少爷,女人缘极好。”
“女人缘?”想到方才聒噪烦人的画面,春承面色古怪:“这算是什么好事?”
“不算好事吗?”
至秀笑吟吟地看过去,心思不停翻转:你前世身为女子,却还是娶了妻,遑论这一世女扮男装更要继承家业延续香火,两辈子加一块儿你总免不了和女子纠缠,女人缘极好的你,我说错了么?
“秀秀?”春承被她看得脊背发凉,当下站起身牵起大小姐的手就往楼上走。
至秀随着她的步伐,也没计较被她强硬地带上楼。春承病弱,便是强硬,真落在手腕也没多少力道。
想到她那副教人心疼的身子骨,那份无名之火隐隐有熄灭的趋势。
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了,在看到春承的瞬间,她分明是欢喜的,即便春承喜欢拈花惹草,她也并不觉得能以未婚妻的身份强求什么。
春承愿意娶她,是为践前世之诺。她们二人,命里相缠,既亲密,又生分。
若无城破,她与春大小姐,顶多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。
新婚夜春承说得很明白,她不喜欢她。
而至秀呢?
至秀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,感激、欣赏,还有藏在心底不足为外人道的艳羡与崇拜。
感激她的救命之恩,欣赏她能文能武少年时就敢背著书箱以女子之身四处游学。艳羡她蔑视世俗的压制,崇拜她说走就走的胆魄,多年闯荡出的盛名。
若无这趟异世奇妙的相遇,她们还是仅有几面之缘,勉强比陌生人好些的枕边人。
可事实上是,来到这,她们已经成了彼此维系真我的一条纽带。
她晓得春承的真实身份,晓得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经历,而春承,见过她的无助,见过她最美的样子,见过她失态的样子。
生分,也亲密。
很奇怪的关系。
所以,她又不是春承放在心坎的那人,有什么理由对她生出埋怨呢?
春承喜欢谁,不喜欢谁,这和做生意不一样,她当时站出来包揽生意,此时想来,很大程度是为了摆明自己的主权。
但春承从来不属于她。
做生意她尚且能纵着 Xi_ng 子争强好胜,但喜欢这码事,她真的无从着力。
人已走到二楼,门被推开,春承领着她在柔软的大床坐下,神色充满不解与关怀:“秀秀,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么?”
至秀哪好意思说自己一时想岔了。面对春承的询问,她只好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她的眼:“药膳好吃吗?”
“好吃啊。”
“好吃……好吃你怎么这些天一句话也没留给我?不是说好了要帮我融入此间吗?”
她越说越觉得先前的失常皆因春承近日太冷漠,她兢兢业业翻阅医书钻研良方,春承却在此处陪着千金小姐闲聊,有落差是正常的。
依赖也是正常的。
至秀轻轻咬唇,是的,她承认自己依赖春承。
或许这意识从前世她提刀杀出重围时便埋下了。春承一次次救她于危难,而养成一个习惯往往很简单。
可真当清楚彻底地意识到她依赖春承时,至秀心底漫开大朵大朵的红花,妖艳而危险。
她想,她不该这样依赖春承。
春承半月没理她,她就受不了了要跑来,甚至出门前特意打扮过,想到自己这一身的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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