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吃了个小甜粽当早餐后,温清余净了净手,板板正正把画额的东西准备好,架势拉的特别足,勾得大人们都有点兴奋,弹幕里一堆二百多个月的大宝宝嚷嚷着自己也要画额。

    祈安安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个。

    也得说温清余确实厉害,简简单单一个“王”字他都能发挥出不同风格。

    祈安安要的魏碑,云琰要的草书,江乾行楷,沈应辞梅花小篆,姜以蝶楷书,姜灵玉... ...

    ?

    温清余无奈的点了点姜灵玉的额头,笑问:“两百多个月的大宝宝也要画?”

    姜灵玉大萝卜脸不红不白,骄傲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也要篆书,大篆。”

    “... ...其实也没什么区别,好吧。”温清余摇摇头,但也认认真真俯身给他画了一个。

    他怎么连毛孔都没有的啊,手也是,他怎么做到手都这么好看的。

    姜灵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温清余的手,耳根子渐渐红了。

    好在他皮肤黑,不太明显,只有一直盯着他看的姜以蝶发现了端倪。但她没有拆台,只暗自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就这,还情敌呢?

    给谁当情敌都挺荒谬。

    踏春的地点是小镇旁边的一座小山,看得出这个旅游小镇建设的很好,虽然和第一期节目所在的地点一样都是小镇,但这个明显商业化的十分成熟。

    就连山上的一颗海棠,伸出来的躯干都好像被精心设置过走向,虽然在温清余眼里少了点自然蓬勃的野趣,但胜在娇美,也算值得一看。

    温清余昨晚刚刚梦见过前世踏春的情景,再对比眼前景象,总觉得有点阑珊。

    他拨了拨一朵伸到眼前的海棠,又凑过去嗅了嗅。

    嗯,没什么味道。

    这次不能折花了,毕竟人类社会在进步,几千年前的小温太傅不懂环保经常簪花带酒,现在的小温太傅环保意识超强,坚决不让任何一朵还活着的小花哭泣。

    顶多捡捡落下的花,往自己和安安小朋友的脑袋上带一带。

    他头发堪堪及肩,挽起一半落下一半,海棠花瓣揉在黑发里,混着日光里显得格外温暖,姜灵玉看着一本正经的,却攒了一手的梨花花瓣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海棠无香,梨花好闻。”顶着“王”字的一米九大宝宝磕磕绊绊的咬文嚼字。

    “一起带,更好看。”

    温清余只笑,笑完了取过两朵别在发丝里。

    姜灵玉脸又红了,赶紧默默转身,把手里剩下的花瓣分给其他嘉宾。

    又在心里暗暗地想,果然还是温清余戴花特别好看。

    “别戴他的。”

    温清余又走出两步就被人按住了肩膀,他身子刚紧绷起来,身后熟悉的气息和声音就一起传了过来,还有头发上的感觉。

    祈过轻轻的把那两朵梨花挑了出来,碾在手里,另外仔仔细细的给他别上了自己攒的花瓣。

    有梨花,还有迎春。他还给温清余简单编了个辫子,把花瓣夹在里面,往后一绕固定在发髻里。

    温清余懒洋洋的靠着树干,放松地给祈过玩自己头发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祈氏掌权人不是从不出境?”他瞥了眼不远处的镜头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,你是节目组准备的‘惊喜’?”

    “猜对了一半。”温清余的发丝被阳关晒得又暖又香,勾的祈总假公济私的揉了好几下,直到整理完成,才放开手,又贪恋地看了看自己掌心。

    “另一半,是我也需要带五彩绳。”

    “小的时候我父母给我带,我哥嫂有了安安以后,也会给我准备。可今年,你却没有给我准备。”三百多个月的祈总认真的掏出两条五彩绳,比起祈安安那个坠了许多小装饰的,这两条显得素净许多,只是闪着光的金银丝却显示着它的尊贵。

    “不过没关系,我自己准备了,我们一人一条。”

    温清余本来是想拒绝他的。

    但那张脸实在是让他说不出话,尤其在祈过有意控制表情的情况下,更是让小温太傅恍惚,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养大的崽。

    ... ...再熊的孩子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,等温清余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把祈过那一条给他系好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祈过的表情十分到位,顺水推舟的拿起另外一条往温清余手腕上比划,结果被反应过来的小温太傅一把拿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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