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节(1/2)

作品:《殊途可寻

    一句想见你只是陆鸣殊的睡前情话,想要顾浔哄自己而已,同样的,他也并没有把对方的那句“能”和“等我来找你”当真。挂了电话后玩了一会儿游戏,把之前卡住的那关过了,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再醒来是因为听到了一阵咚咚咚的敲击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砸窗玻璃。并不是雨声,那敲击声不是连续不断地,而是一下隔着一下,每次隔了十多秒的时间。

    大半夜的,这动静就有些诡异了,陆鸣殊心里惊了一下,黑暗中屏息等待着,想要确认那点动静是真实存在的、或者只是他的梦。

    咚——

    十多秒后,又是一声敲击。——外面真的有人!

    他的房间外面是个露天小阳台,大风大雨的夜里,有人站在他的房间外面、在敲他的门……这特么是很多恐怖小说里才喜欢出现的桥段吧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陆鸣殊心头窒了窒,但他第一反应不是出去找人,而是搜寻了一圈房间,最后将目光对准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烟灰缸。

    咚——

    又是一声。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掉在阳台上,吧嗒一声响。

    刚才离得远没听见,快靠近阳台时才注意到后面那声动静。

    眼睛逐渐适应黑暗,在第三下“咚”声响起的时候,陆鸣殊终于辨清了声音的来源——阳台外面没有人,但是有人站在楼下往他玻璃拉门上丢东西。

    那吧嗒声,就是东西落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会干这种蠢事、企图用这种方式吓唬他的人,除了废物点心陆鸣荣,简直不用做其他猜想。

    陆鸣殊绝不会承认自己刚刚被吓到了,但被打搅睡眠已经足够他恼火。他捏紧手里的烟灰缸,发誓要把这玩意儿砸陆鸣荣脑袋上,让他从装神弄鬼变成真的鬼!

    “陆鸣荣,你特么是不是——”他走过去拉开窗帘,正要控制不住火气的时候,一个纸团被砸到了他脚边。

    同样的纸团还有很多,东一个西一个的被被丢在阳台各处。

    雨还在下,这些纸团被雨打湿,有些已经完全不能看、有些还勉强维持着原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纸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,有蓝的有粉的有黄的……总之什么颜色都有,花里胡哨的。

    陆鸣荣那个废物到底在搞什么鬼?

    陆鸣殊脸色阴沉地往楼下一瞥,视线却蓦地顿住,他看见了一个绝不应该在此时此刻、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
    “阿浔?”陆鸣殊感觉自己可能睡懵了、不清醒,否则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在自己家楼下看见顾浔?顾浔怎么可能会在这里!

    “阿浔你——”他急着确认,一脚已经踏出房门外,却被顾浔赶了回去。

    那人朝他做了个掌心向内的推拒动作,意思很明显,让他别出来。陆鸣殊便真的没再动,单手撑着门框站着。

    顾浔朝他笑了笑,然后拿出手机贴在耳边。陆鸣殊看懂了他的意思,说了句“马上”,就立刻回房间去取自己的手机。顾浔已经在拨他的电话,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着莹蓝色的光。

    陆鸣殊觉得自己嗓子很涩,张嘴试了好几下,才发出一声很轻的“喂”。他走回门口,目光落在雨中那人的身上。

    玫瑰花圃和屋子之间有道很窄的廊檐,顾浔此刻就站在那里,但雨太大了,这条窄窄的廊檐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,跟直接暴露在雨中也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而且顾浔还不撑伞,他的伞就放在脚边,而人不知道已经在雨中站了多久,几乎浑身都湿透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两个人什么都不说的相互望了许久,陆鸣殊才问。

    “说好了要来找你。”顾浔说。陆鸣殊张了张嘴,又说不出话。“有一枝月季开的很好,想拿来给你看看。”“一晚也等不及。”

    他今天穿了件很薄的针织开衫,两边各有个很深的口袋,那朵白月季就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口袋里。又被同样小心地取了出来。

    两个人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,陆鸣殊又没有戴眼镜,其实是看不清那朵花的样子的,但他盯着看得很认真,声色沉缓地说:“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顾浔却露出一点懊恼的表情:“抱歉,好像被我压坏了。”

    陆鸣殊又心如擂鼓,在这泼天的大雨里跳得又快又急,撞得肋骨生疼。

    好像全世界都在这场大雨中、在他的心跳声中倾覆,唯有雨中的那人,清晰鲜活地印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如果说之前他还辨不清自己的心意,还可以骗自己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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